只听悠扬琴声响起，小丫环卷起珠帘，几个身段窈窕的姑娘鱼贯而出，众人饶有兴致的看着。
要知道这几个参加花魁节的头牌姑娘，平时见一个两个都挺费劲，能一起出现，还得是牧侯在场，他们都是沾了侯爷的光，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
几个姑娘都是见过牧侯的，言笑间十分亲昵，另有一个有些拘谨的站在旁边。牧侯撇开身边的姑娘们，站起身，纸扇轻摇，“敢问这位姑娘芳名？”
那姑娘脸色骤红，老鸨忙道：“这是咱们桃花楼新晋的红牌，名唤霞歌，才来楼里没多久，所以有些羞涩。”
霞歌柔身一礼：“霞歌见过侯爷、各位少爷。”
这声音之柔媚，几个公子哥听得浑身都酥了。
牧侯道：“可有什么才艺？”
“侯爷，不是我夸，咱们霞歌的歌声与舞艺都是京城一绝，听过一次就绝不会忘。”她这样夸奖霞歌，旁边的几个姑娘难免露出不满神色。
老鸨道：“快，给侯爷来一段。”
霞歌点点头，走到大堂正中为了花魁节搭起来的台子上，她穿着一身水蓝色长裙，水袖长裾，不是很适合跳舞，不过客人身份尊贵，她也不能说不，伴随着二楼的琴声，翩然起舞。
一甩袖，身姿如流风回雪，一回眸，风情在眉梢眼角，众人不由看得痴了。
跳到半截，她不小心踩到了裙角，不由“唉哟”一声，眼看就要摔倒！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宿华第一个扑上去想救她，自己却被台阶绊了一下，噗通一声脸朝地摔在了地上，而霞歌刚好摔在了他的身上，撞得他下巴一磕，磕得眼冒金星，只觉嘴里一甜，噗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里面还躺着一颗白色的——门牙。
他还没在痛失门牙的悲剧中缓过劲来，霞歌已经站起来，有他做人肉靠垫，她没受什么重伤，只是崴了脚，此刻靠一只脚为重心站着，还俯身去扶人：“公子，你没事吧？”
宿华摔得七荤八素的，迎面飘来一阵香风，还有柔声细语。
“没、没事。”他自己撑着爬起来了，捂着嘴说，“姑娘没事吧？”
霞歌眉染轻愁：“脚崴了。”
“还不快去请大夫！”他喊了一声，跟着来的小厮站在旁边，“少爷，您的牙齿——”
“蠢货，当然是姑娘的脚比较重要，还不快去！”
小厮赶紧去了。
“谢谢公子。”
“不，不客气。”他咧嘴笑了一下，想起自己缺了一颗牙，赶紧又捂住，这动作逗得霞歌扑哧笑出了声。
“你笑起来真好看。”他看呆了。
霞歌脸色微红，站在那不说话了。
宿华则是心都醉了。
很快，小厮请来了大夫帮霞歌看脚，顺便帮他看嘴上磕出来的伤，一群纨绔们早就散去各自找姑娘们玩去了，只有他还在这守着，看着她在椅子上坐下，脱下罗袜，露出不盈一握的脚踝……
“大夫，不好了，少爷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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