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用怀疑的视线看着，柳涯也不恼，“将军有所不知，这天下间有很多植物和动物的体内都有毒素，会让人产生幻觉或是幻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没事了，但毒素可能还残留在体内，你自己可能都察觉不到。”
韦恺冷脸看着他。
柳涯说：“只要让我把脉，就能知道你是否中毒了。”
韦恺脸色微妙的变了变。
柳涯以为他会找个借口拒绝，谁知他竟然大方伸出手，“那就有劳大夫了。”
柳涯不由怔愣了一下，按照萧王所说，他们怀疑韦恺有问题，因为尽量避免跟自己接触才对，这么大方的让人把脉？
“大夫？”
柳涯回过神来，凝神为他把脉，韦恺还挺配合，站着让他把了一回脉，好一会儿，才说：“如何？”
柳涯松开手，道：“看来确实是我误会了，将军身体健壮，没有中毒的迹象，甚至比一般人还要健康上几分。”
哼。
韦恺笑了一声，“那就好，大夫还有别的事？”
柳涯脸皮特厚，明明韦恺已经表现得很不欢迎的态度，道：“听闻将军用兵如神，尤其擅长奇袭，在下想在这看看将军练兵，不知可否？”
韦恺道：“你是王爷的座上宾，王爷和王妃这样相信你，我身为属下，自然没什么不愿意的。”
“多谢将军。”
接着，柳涯就在大太阳底下看韦恺练了两个时辰的兵，等到天色将晚，他就抄着手慢悠悠的走了，韦恺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这人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站了这么久，竟然一点疲累迹象都不见，甚至他连汗都没出，这正常吗？
而且，他今日之举，很像是在试探自己，他的行为代表了王爷和王妃的态度吗？
不过，此次过后，他们应该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才对。韦恺站在原地，眯起眼睛，站了良久。
柳涯溜达着回去，夫妻两正在用晚饭，姬辞雪让人为他添了一副碗筷，他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开吃，一边吃一边说：“我已经试过了，那人脉象没有问题，他是不是被控制我不知道，但他肯定没中毒，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健康得很。”
姬辞雪道：“观他回来之后的言行举止，除了那晚说明情况时，说话的方式有些奇怪，那之后也与平常没什么差别，也许是我们想多了？”
柳涯道：“对了，我还看了两个时辰他练兵的情形。”
“可有收获？”
“没有。”柳涯边啃鸡腿边说，“我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毫无破绽。”
姬辞雪奇道：“难道对方真的只是想借他之手，将那圆片送到我们手中，并不想伤害他？”
提起这事，柳涯想起来了，他道：“说起那东西，我已经把外面的那层东西给去掉了。”他用帕子擦了擦手，将那块圆片拿了出来。
那东西摆在餐桌上，已不是漆黑的模样了，而是又亮而透明，此刻清晰的映出了桌面木头的纹理。
姬辞雪将它拿起来看，那东西握在手中，很有厚度，对着夕阳呈现一种琥珀红色，随着光线变动而变换颜色，剥离了外面那层黑色覆盖物之后冰冷的触感和光感，确实很像是某种动物蜕下的鳞片。
“所以这真是蛇鳞？”
“也许是吧。”柳涯随口说，“也许是什么大蜥蜴也说不定，龙，也有鳞片啊。”
“龙？”
“虽说龙是传说中的生物。”柳涯说，“说不定就真的有呢？你想，一般蛇也不会长到这么大吧？也许是哪条百年老蛇，修炼到化蛟，蛟又化龙，所以留下了这样的鳞片。”
真是越说越扯。
姬辞雪想了想，又问：“那这鳞片可有什么作用？”
“一般这种异于常态的东西，都有些药用，或者有毒性。”柳涯说，“当然也不全都是如此。”
他敲了敲筷子，“毕竟，能长到这么大的东西，一般都是吃过一些天材地宝的，也许是偶然吃了什么人参、灵芝，所以活得长久。”
姬辞雪放下碗筷，让人拿了一个空碗来，倒了些茶水，将那鳞片泡在水中。
柳涯猜到她想要干什么，托着下巴说：“我试过了，这鳞片确实有些药性。”说着，顺手把手指割了一条小口，然后放进了杯子里，只见一点血迹在水中扩散，紧接着，那道伤口竟然肉眼可见的愈合了。
柳涯抖了抖手指，“一块鳞片就有这样的功效，如果是口涎、血液和内脏呢？”
姬辞雪道：“没想到传说中的故事也有成真的一天，难道真的能靠这种东西延寿，保持面貌不老吗？”
“我没亲眼见过，但也并非不可能。”柳涯道。
“等等，蛇类……”她看向萧王，“王爷还记得吗？那副画儿。”
萧王颔首。
姬辞雪让人将画拿来，给柳涯看：“我们见到的这个男人，他起码有五十年没变过相貌，这条蛇有可能是他所养，而且很有可能，他养蛇的地方和废城有关……我猜测，不是在废城地下，就是在凤凰山。”
“五十年。”柳涯道，他又看了看那画，“真的不是龙吗？说起来，这画上也看不出来到底是龙是蛇啊，画得这么抽象，你们又说他不会说话，也许真的是龙呢？”他盯着画像，满脸遗憾，还以为自己来了大漠，真的能见到什么此生难见的奇景呢。
“有办法能根据鳞片找到那条大蛇吗？”她追问。
如果神秘男真的靠大蛇的血延寿，那怎么会在废城地下放置那么多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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