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经是极寒的天气，唐昇却**着身子坐在床头抽烟，这是他每次事后的习惯。
空气很冷，冰雪坚硬。可百灵的身体很温热，肌肤也是那样的柔软，白皙的裸露宛如温玉。炽热的鼻息，诱人的体香，惹怜的嘤咛，这一切都发生的都那么自然。
“是时候告诉我你的计划了吧。”唐昇身后忽然传来百灵有气无力的声音。没想到刚刚还眼神空洞的百灵能这么快缓过来的唐昇，不禁回头看一眼，果然她还是想烂泥一样瘫躺着，如果不是唐昇帮她，恐怕她连给自己盖上被子都做不到。
百灵眼神依旧迷醉，绯红中夹着一丝留恋，她明显还有些回味。
告诉百灵计划么……尽管刚刚才结束那样的混乱，但唐昇的思绪很快就冷静下来，他到底要怎么说呢。
百灵不是傻子，只是心性有些过于善良了，有些时候做事情凭感性可是不行的。
见唐昇沉默良久，百灵也知道唐昇多半是愿意说了，她道：
“不说的话也没关系。”
随后百灵听见了唐昇一声舒缓了的叹气，唐昇道：
“虽然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
“我知道的。”
“嗯。”
“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情。”百灵就这样躺尸着说道。
“你说。”
“我想做最后的尝试。”
“你说那些刁民？别想了，就像他们说的一样，有种的都牺牲了。”
“你不会又想独自一人承担一切吧。”百灵有些担心的爬起道，她紧盯着唐昇的双眼道。
唐昇看着百灵花白的胴体，她在冰冷的空气中有些发抖。
“盖好，别着凉。”唐昇说着就与百灵一同卧倒在床，然后问道：
“那么，你的打算呢？”
“我想问你的。”百灵道，唐昇也是一惊，他从没想过百灵会这样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后，唐昇道：
“再往南就是人类的最后一个聚落，贾城。”
“那明早动身吧，你陪我一起。”
我陪她一起？唐昇暗想道，果然她自己对这件事也不太自信，应该是劝说那批残兵败将失败带来的失落。
“我会帮你的，但真的别抱太大希望。”唐昇道。百灵显得有些太过仁慈了，事已至此她还希望用流血最少的方式来解决纷争。
如果真的能将北域人的力量调动起来，龙人将不战而退。
二人再次平静的躺下，唐昇问道：
“你到底打算把刘志培养成哪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我即希望他变得强大，继承我的意志。又害怕他强大之后进入龙潭虎穴的危险……”
原来她也很迷茫么……
“没事了，睡吧，先不想这些东西。”
“好的。”
一片黑暗中，只剩下两个人平稳而同步的呼吸声音。
次日，将事情委托给史文鑫之后，二人启程。这次是急行，并没有带其他人，只有唐昇二人。
冬日里人们无论白天如何活动，都会在夜间来到集会。
夜晚的集会在巨大的广场上，中间的舞台上是满编的乐队。人们在火光下携着伴侣翩翩起舞，少男少女们相拥着走向昏暗的小巷，美酒佳肴陈列桌前，这里没有丝毫战争的迹象。
唐昇二人就混迹在这暖色的火光之中，他和百灵就像寻常人一样对坐着喝酒，一边在斗篷外套下悄悄观察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贾商会的聚落，他们是中立立场。”唐昇对百灵说道，这里的一片富饶全是贾宗运营出来的，他们自然不愿意让自己亲手打造的一片事业被战争所毁。
“与那些深仇大恨又没什么家当的民兵不同，这里的人有家业，又远离前线，想要驱使他们必须用他们在乎的利害才行。”唐昇接着分析道，对面的百灵听了皱起眉头道：
“怎么净说些丧气话？”
唐昇并没有理会百灵的抱怨，他接着说道：
“就像你劝说那些难民失败一样，他们的破脑袋瓜是想不明白那些道理的，如果真的想号召他们，就得找到领头羊。”
“就像命对底层人一样？”百灵试探问道。
“没错。”唐昇点头赞成，贾宗正是中层小财主的代表。“如果能找到他们，那我们部队的装备将上升一个档次。”
“那还等什么？快去找他们便是！”百灵霍然站起，又被唐昇示意坐下。
“你看他们这像是要帮忙的样子么？”唐昇眼神瞥了瞥一边的舞者。
“想要让这种墙头草帮忙，得拿出让他们信服的证据，让他们相信最后的胜利者会是我们，并答应战后给他们足够的利益。”
百灵更加不悦，她是刚正之人，本来就不屑于和这类人打交道，更不用说去恳求他们。
“蛊宗没有宗主，而是十二人组成的议会，他们全都是商人。只有利害说的令他们信服，就有可能得到过半选票。”唐昇道。
“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百灵说着，将最后一根烤串塞入嘴中，随后她道：
“马上动身吧。”
“嗯，我们先去找主战派的议会成员吧。”
“你认识吗？”百灵好奇的问道，这个男人明明和自己昨晚同一张床过夜，怎么第二天能知道这么多东西？
“一问便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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