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用小号发了一条小博以泄工作牢骚后，梦仙放下她的特制手机，缩进了被子里。
“配合你们的行动，进化者之家能得到什么？”
商谈进入尾声时，秦小风问出了这个问题，那时候，梦仙是有些意外的。
她不是意外秦小风有所图，而是意外他说的是“进化者之家，能得到什么”，不是“我，能得到什么”。
这点不同却也让她对秦小风的评价再次提高了一些。
能那样说，要么，他很聪明，会打官腔，要么，就是他真的是站在整个进化者之家的角度在询问。
比起前者，她更相信对方是后者。
尽管她的答案都一样。
“无所得。”
“那我们为什么非得冒着风险出手？”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给出了很高大上的回答。
那时候，对方露出了“您老人家肯定在逗我”的和善笑容。
她便又做了善意的补充：“为了联邦。”
对方继续着和善的笑容。
她便又再次做了善意的补充：“为了世界。”
对方仍旧维持着和善的笑容。
她只好做了第三次善意的补充：“为爱与和平。”
对方和善的笑容依旧不变。
最终，她还是成功用四个字结束了对方和善的笑容：“为了，安稳。”
成功！
梦仙嘴角微抿，带着一分惊意、两分疑意、三分得意、四分倦意进入了梦乡。
那里，是她的主场。
……
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在管家公将虚幻空间交给秦小风后，这是他第二次进入这里。
第一次是为了大致了解这个空间，并且查看店长留下的酒水调制笔记。那一次，他呆了足足十个小时。
为此，他还被阿若叽叽喳喳地喷了一脸口水。
“这里就是虚幻空间么。”
上神的声音在秦小风脑海中响起，“此世的能力创造出的虚幻产物。”
秦小风问。
“不能，但能感觉到，一丝源自根源的力量游荡你的周围。”上神回道。
秦小风有些惊讶：
上神道：“此世的超能力，本就是来自于根源，不论强大与否，那份联系都不会磨灭。不过，你提到的那个管家公，他的能力，在此世的能力者中应该确实是强的。”
“猜的。”
秦小风：
他决定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进入虚幻空间后，秦小风直接来到书架旁，视线缓缓从书架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一本小册子上。
“干预此世的运行轨迹，没有丝毫意义。”上神出声。
从秦小风思维空间中浮现出的零零碎碎的无序弹幕中，她能大致了解他在做什么。
秦小风不为所动，他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
上神的声音很平静：“我只是在提醒你。无论你做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一点，你很清楚。”
存在于秦小风的思维空间中，她自然知道秦小风的想法，但她无法理解那种想法。
本就不存在的世界，哪怕短暂的留存，也不过是虚幻之物。
作为代行者，秦小风完全明白这一点，他也完全明白，此世的存在时间并不会太长。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要过多地参与进此世的俗事之中。
明明，他的参与毫无意义。
秦小风向着那本小册子伸出手去。
“我说过，你是代行者，是世界赋予了主角光环的人，你的一切行动由你决定，我不会干涉。”顿了顿，上神接着道，“现在的我，也没能力干涉。”
秦小风的手停在半空中。
尽管到现在为止，秦小风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被选中，那个主角光环具体有什么作用。
上神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站在白光盈盈的思维空间中，通过残碎的只言片语，了解秦小风的行动。
秦小风停留在空中的手掌微微虚握，然后继续往前，将那本小册子抽了出来。
这东西，就是秦小风这次进入虚幻空间的目标——进化者名录。
这东西，能让他联系上近乎所有来过进化者之家的进化者们。
手指在封面上滑过，不再迟疑地缓缓打开。
熟悉的陌生的，不同的名字、各异的信息罗列其上。
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东西，价值何止千金。
但对秦小风来说，这东西，是个电话簿。
秦小风略微翻了翻进化者名录，便掏出手机，开始叫人。
说真的，秦小风觉得此时的自己就跟电影里的神盾局局长似的，遭遇事件，不慌不忙，掏出手机，霸气侧漏，几个电话，英雄集合。
风骚。
视线在名录上扫过，手指在手机上按着。
这里虽然是独0立空间，看似与外界隔离，实则这空间只是幻象，并不会干扰信号。
秦小风第一个拨出的，是追命的电话，他决定先从容易的开始下手，俗称：先挑软柿子捏。
给自己增加点信心，如果之后的被拒绝了也还能找点安慰。
很快，电话接通。
秦小风肃然开口：“是时——”
“是你大爷啊，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啊！我t搞推销能不能早点！现在打电话，你tm是卖和谐套的吗！一个字，滚蛋！嘟~毒~堵~肚~”
——候了……
声音停下了好久，秦小风才慢慢放下手机，静静地将那个电话号码保存起来。
嗯，记下了。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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