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这天晴空万里，生活显得没有那么无奈和灰暗。
杨芙雅还是那样平静，也将发呆的状态彻底收起。
晚上就要告诉女儿们事实了。这才是她最怕的。
爸爸妈妈很少一起来接她们，以往都是妈妈来，抓住王洛飞的小手，最里面是王洛可，像两个大人照顾一个小女孩。
她们今天很高兴。
“今天老师讲什么了？”王洪刚抱起王洛飞问。
“老师给我们看了虫子标本，很大很大个儿。”王洛飞张开手比划着。往日都没有手比划，两边的人根本不松手。
王洛可说：“有个小朋友真讨厌，还拿虫吓我，但是我又不害怕。”
“可可真勇敢。”王洪刚夸奖。
“我就害怕虫，毛毛虫。”
这围绕在周围的暖意让杨芙雅不忍开口。话由王洪刚说：“爸爸妈妈要分开了，可可跟妈妈住，飞飞跟爸爸住。”
两位天使楞了，“为什么分开？”
“因为妈妈和爸爸不想在一起了。”
“不行，我们不要分开！”王洛飞一手拉住王洪刚的衣角一手拉住杨芙雅的袖子。
“飞飞别闹，明天爸爸就带你去新家了。”
“不，就不！”王洛飞哭着闹着等父母收回成命。王洛可不说话，也在掉眼泪。
王洪刚说：“哭了就不美了。”
“不，我就要爸爸妈妈在一起！我和可可也要在一起玩！”整栋别墅响彻两个孩子的哭声。
“别哭了！把她带走吧！”杨芙雅少见地吼她们。她被眼前之事烦得要命，迫切想让王洪刚办完事走人。
王洛飞变成啜泣，王洛可默默掉眼泪。
“小雅……”
妈妈让爸爸带她快走。王洛飞哭得更凶，“妈妈你不喜欢飞飞了吗？”
杨芙雅甩开被她拉住的手，“走吧。”
王洛可没有被爸爸带走也很伤心，“我以后要多久能见爸爸一次？”
“爸爸经常来看你，妈妈也会来看飞飞，别哭了。”杨芙雅抱抱王洛可。
她们的哭声没有停下。王洛飞被王洪刚抱走时回头看着杨芙雅和王洛可。王洛可被杨芙雅拉进去，“可可，妈妈要是不能让你生活地好，就把你送到爸爸那好吗？”
“我不想去爸爸那。他是不是会娶别的阿姨？”
杨芙雅蹲下与王洛可说话，“不知道。可可今后要乖，知道吗？”
“可可一定乖。”王洛可乖巧认真地点头。
杨芙雅看见不远处前夫和女儿坐车离去的身影，落寞的背影深深印在王洛可的脑海里，永远抹不去
孙耀薇带着一个男孩，叫罗嘉恩，眼睛和王洛飞差不多，又大又闪亮。正值夏天头发剃得很短，上来就管王洛飞叫“姐姐”。
王洛飞不想有弟弟，只想有可可那样的姐姐。她将头转过去不看他。
“说阿姨好。”王洪刚说。
“我不。嘴那么红，吓死人了。”王洛飞批评孙耀薇的妆容。
“哼！”罗嘉恩也耍脾气不理王洪刚。
孙耀薇还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飞飞认生。”
王洪刚把王洛飞带到一边，“妈妈怎么教你的？要有礼貌，你都忘了吗？”
王洛飞倔强道：“我才不对妖怪有礼貌。”她说完躲到角落去了，头发没扎好，有几绺落下来挡在眼前。今天是她自己扎的头发，虽然妈妈教过她，但是手太小还是梳不好。
王洛飞一下下用手梳头发，这绺拿上去那绺落下来。任谁和她说话都不理，别人想来帮忙也不让。
这让王洪刚有些伤脑筋。还以为飞飞比可可容易融入新环境，看来果然是杨芙雅教出来的，都有她的固执劲儿。王洪刚和孙耀薇走了，留下王洛飞和罗嘉恩还有两个阿姨。
头发经过她的梳理鼓包的鼓包，零散的零散。饭菜零食摆在桌子上她也不吃。阿姨没有办法，给王洪刚打电话。王洪刚带着怒气回接电话“不吃就别吃。她们妈妈对她们的办法就是想饿着就饿着，一顿也饿不死！”王洪刚说完愣住了，伤痛地回忆着与杨芙雅的过去。
王洪刚很少这样说话，他被女儿逼急了。
赵姨怕王洛飞饿着她担待不起，“飞飞吃点吧，饿着自己可不是聪明的公主。”
王洛飞整理一下蓬松的裙子看一眼坐在桌旁让人喂的罗嘉恩，“这么大了吃饭还让人喂，羞不羞。”
“要不飞飞给他示范示范？”赵姨在她耳边小声说。
罗嘉恩不高兴了，“用你管！”他的嘴里喷出米粒。
王洛飞继续笑话他，“吃饭还漏风，羞死了。”
“刘阿姨把她赶出去！”
刘阿姨和赵阿姨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我告诉妈妈你们欺负我！”他跑去屋里打电话了。
赵阿姨也趁这工夫又给王洪刚报告情况。
孙耀薇在那边说：“罗罗你该和姐姐学学，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是男子汉，也不能总让人喂饭。”
罗嘉恩吃瘪，对王洛飞做鬼脸，龇牙咧嘴吐舌头。王洛飞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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