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贱人是个神经病!”
武敏对着视频那头的路遥咋呼了一句,最近这信息量一个比一个刺激。
路遥点头说:“我帮你查了查此人的案底,3年前有份卷宗在我们律所,他用一份心理治疗的诊断书与当事人庭外和解了,我看诊断报告写的是心境障碍/双相。”
抑郁症什么的,武敏倒是有点了解,这个术语太专业了,她脱口而出一句:“什么意思?”
路遥拿着手里的笔戳了戳太阳穴,解释:
“差不多就是,既有狂躁症又有抑郁发作或者还能时不时的混合发作,心境高涨时自我感觉良好;当他认为自己被人拒绝或者无视时,容易愤怒表现出敌意;大部分时间估计是思维奔逸的,自命不凡目空一切。”
这么一说,武敏想起那天晚上贱人的状态,貌似是有点和常人不大一样。
就特么说他那身紧身衣,一个大男人穿成这样,实在太辣眼睛,而且还是一大绿色的,若是头上再来两绳儿,就能cos天线宝宝了。
“哦,我明白了,这贱人肯定是长期服药所以有弄药的途径,什么心境稳定剂镇定剂,难怪姐姐上了他的道。”
武敏又想起自己在雅阁间的酒桌上被弄晕了,她一直以为是被在她身后的妖艳小蜜劈晕的,再这么一想,那天在贱人办公室一定也是被用药了,不是幻觉,也不是低血糖什么的。
细思极恐,沈贱人这种变态级的玩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防不胜防。等你在完全信任他的时候,他一脚就把你踹到他布置好的陷阱,然后露出魔鬼笑,磨着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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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自己有两招防身的,这次她和薛萌一定死得很难看。
周二,武敏刚到办公室就被请去派出所做笔录。
她有点不爽,上次酒吧狂欢夜也没走到这个层面,不过她还是非常配合的有一说一。
出去的时候遇见马三,以为是偶遇,才知道是张晨阳让他来的,和里面的领导打了招呼就在等她。
必要的过程还是要走的。
马三说以后就没事了,若是什么单位部门还找她就让港荣的代理律师去处理就行了。
“三哥,那贱人还icu躺着吗?”
武敏问到,当时她酒精中毒完全没有意识,但依着张晨阳和贺赫的脾气不像是会报警的人,否则她刚醒肯定就有人在医院做口供了。
那么就是沈家搞得鬼。
不过她实在不明白,这沈家到底图个什么。
一个港荣一个贺氏,都是本地最有头有脸的人物,明明是你沈家没有道理,不想着押着不成器的儿子找两家道歉,现在却倒打一耙。
难道还有不知道的隐藏势力?
马三答道:“听说是出了icu,不过还在医院躺着。”
“沈家就这一个独子?”
“三个月前是,听说沈夫人肚子里有了新继承人。”
她之前有听贱人说与小张夫人的交情是卖小妈一个面子,她问到:“沈鉴的小妈?”
马三点头。
武敏沉思,既然马上就有第二继承人,这沈家的家主也不至于为了个精神异常的智障子孙一下得罪了两个大家族呀。
想了想,于是再问:“那报案的是贱人亲妈?”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从旁人这套点消息,因为小张总就一句“有老公在,别操心”就把她打发了,还严令法务部的人没事别打扰她。
马三哥做惯了老好人的,有问必答,“是沈鉴的奶奶。”
奶奶?!
这么说,倒是可以理解了,隔代亲嘛,还暂时就一独苗。
大孙子被人掐到医院了,任谁都想要个说法。
“沈鉴这人的人品不怎样,不过对他奶奶很好,经常一起出国,在机场遇到过几次。”
马三闲聊了一句。武敏又陷入沉默。
人就是这样,在外面的森林里提着猎枪追赶捕杀礼物,对待最亲的家人,一定是最好的,最温顺的一面。
马三将她送到门口就说平安抵达,算是交差了。
武敏笑说回头请他,一起聚聚,两人在港荣门口道别。
她边往里走边给张晨阳发信息说,自己到了。
张晨阳说中午一起吃饭,让她等他。
前台的几个小秘书和她都很熟,起身和她打招呼,她笑着点了点头,低头发信息。往前面走着,视线的余光里出现一个身影径直对面过来,她下意识地旁边让了让。
对方问:“你就是港荣的什么销售副总,姓武是不是?”
她抬头看,是一位很富态的······阿姨吧。
显然来者不认识武敏,两人确定是初见,出于职业习惯,她逢人三分笑,“你好,请问······”
情况不对!
躲!
大妈在背后的手突然拿出来,一瓶什么东西开了盖子就冲武敏泼去。
唰!
泼水声在空旷的大厅异常的响亮。
好在她眼明手快,一下闪身避开了。
武敏低头看着高跟鞋被溅上的不明液体,但是又腥又臭,她冲着秘书台大喊了句“叫保安”,然后与大妈挪开了距离。
大妈不依不饶地追着她,想继续泼,大叫着:“狐狸精害了我儿子,还想害我孙子,泼你一碗黑狗血,还不速速现形!打死你这个狐狸精,打死你······”
“喂!大妈,你谁啊?我都不认识你,是不是出门忘了带药?”
不想被碰瓷的武敏只能先躲,这什么年代,黑狗血都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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