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双方父母一合计,在小镇上买了一套住房,两人独立门户。可孩子一出生,麻烦又来了,只有一个孩子,到底跟谁姓?成了问题焦点,双方父母各不相让。过时过节,双方争抢孩子,让步文峰夫妻疲于应付。幸好两人感情好,才没分手。儿子初中毕业了,还是有名无姓,就没有方法解决。一想这事就烦,这不中秋节要到了,又不知会出什么事。“别人过节我过难啊!”一声长叹来自心底。
“儿子喊你爸爸嘛。”邵武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发问。
“喊哪,他敢不喊。”文峰正色道。
“那不结了,他是你的孩子就行了。其他就别想许多了。有钱时进节,现在条件好了,隔三差五的两家跑跑。”
“是啊,是啊。上次我遇到一个老师,她没姓,原因简单,父母生下两个姐姐都夭折了,生下她,不要姓。她就一直没姓,同样过来了,名字也就是个符号。”
“也不全是姓给闹的,一想到她父母那高高在上,欺压我父母的样子,莫名心烦。不就是女儿有个正儿八经工作,有什么了不起。”文峰有点不忿。
“这你就不理解了,中师生回乡下,能找个有工作的那是难于上青天。你是幸运的,别生在福中不知福。”齐吉接过话茬。
“老齐说的不错啊。许多师范生回乡后,找了个农村老婆,又打回原型,成了两头忙,忙教学,忙耕种。”程庸深有体会。“我乡就有一老师,当年和一名女同学谈婚论嫁了。后来女孩分配回乡,他写了许多信,女孩回信很少,渐至没有。男孩很纳闷去过几次,均被一中年人堵在校外,说学校无此老师。他恨女孩移情别恋,就没再去。几年后一次巧遇,真相大白。女孩丈夫的父亲,就是那中年人,当年这所学校校长。他将所有寄给女孩的信藏了,将来访者一一打发。为的是让自己儿子能娶上女孩。女孩回家质问,他拿出一叠信,腆着脸:‘这是当年寄给你的信,我一封没拆,你可以去告我!’可一切都过去了,女孩有了幸福家庭,怎能忍心向朝夕相处的亲人下手,只得含泪将信烧了。”众人静听程庸讲尚智与方菲的事。
说着程庸想到,那天为了素心,他与棋子争红了脸。棋子不无讽刺地笑道:“我幸好没考取,你看你们上了个中专,回乡找老婆都难,不是找个供销社待业的,就是农村姑娘,半边连。”棋子说的是事实。生活重压,让许多师范生疲于奔命,荒废业务,甘于平庸。
“一家两制也不错啊!一个留守一个在外拼搏。”袁涛说着侧过脸来,见程庸深思不语,用手肘碰了碰。“程庸,你在想什么,直楞楞的。”
“没,没什么?你当官的不知民间饥苦!多少这样家庭面临考验。”程庸脑中闪过杜传那怪怪的笑、陈卫的忧郁和高初飞的婚外情,幽幽一叹,这一切是什么造成的?
邵武见气氛沉闷便提议道。“既然今天同学相聚,就不想那些烦心事,尽情地喝两杯。”
“好,这就对啦!吃,喝,一醉方休。”齐吉大声附和,文峰也将酒再次斟满。
夜深了,袁涛有点高,程庸扶着他。他头靠在程庸肩膀上,掏心掏肺地对程庸说:“真难忘那学校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用与被利用,那真是一段难忘的岁月。”
“我知道生活中有许多矛盾,有许多不如意,可是造船目的是驶出去经历风浪,不可能终身停在港湾里。”程庸小声地解劝。
“常听人说,台上官台下狗,可我却感到台下是人,台上才是……”袁涛有点语无伦次。
“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小心台阶!”齐吉有点高,脚步踉跄,神志倒还清醒。
出门一阵风迎面吹来,脸上一阵清凉,风吹酒醒。“啊,起风了。”灯光摇晃,拍岸水响。自然变幻莫测,来时风平浪静,霎时风起浪涌。
深夜邵武将程庸送回,下车时,递给程庸一小竹篓,“喏,螃蟹,袁涛给你的!”程庸手提竹篓,怔怔地看邵武驾车远去,日来心如潮水起起落落,化入梦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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