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顾姑娘师承何处？”
“一个谷。”
“？哪个谷？”
阿财侍立在陆离身旁，闻言便附耳小声道：“殿下，看起来又是一个骗钱的神棍。”
陆离摇着折扇不语，雪白的玉骨折扇没有题词作画，正反两面大写了“钱”字。
顾九歌看着陆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断地打量他，乖乖，这位公子可真俊啊，面如冠玉，目如星朗，皇室的基因都这么好吗？感觉和谷里的师哥师弟们都不一样。顾九歌的目光被他右眼角的泪痣吸引过去，啧啧这泪痣长得可真是地方，真配他一身紫衣华服，啧啧骚包。
啧啧，这贤王府金碧辉煌的，屋顶上盖的是琉璃瓦，柱子用的是上好的黄花梨木，摸摸桌角，好嘛！南海红酸枝！都说贤王最有钱，村头小花诚不欺我！
顾九歌目瞪口呆，无论是什么委托，一定要狠宰一笔啊！
陆离看她一脸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在心中给她刷了负分。
她清清嗓子：“不知贤王要收的，是什么妖？这世间的妖分为两种，例如北昆的雪妖，他们修炼是以日月精华修炼的，被称为灵妖。还有一种就是靠吸收他人的修为，像南海鲛人喜食人肉，被称为恶妖。”
“难道两者还用不同的方法收服吗？”阿宝歪着脑袋说。
“那是自然，灵妖手上是没有血腥之气的，收服就行了，恶妖大多是被当即抹杀。”顾九歌故作高深，吹吹碧绿的茶。
并不是所有妖怪都得死，除妖师还收妖将呢。
“本王手下有很多店铺，这些年盈利倒也不错。最大的一家店是西南城的红袖阁，几乎占了我贤王府四成的盈利。这些年生意做的都顺风顺水的。没想到几个月红袖阁对门的醉春院突然从一介小楼崛起，抢了我近四成的客户。”陆离一边说，一边摇头，一边肉疼。
“贤王殿下的意思是，你觉得一个小小的醉春馆短短时间突然崛起，是用了什么妖术？”
“醉春馆最吸金的莫非花魁秦月了，据说生的美若天仙，许多人一掷千金只为一睹芳容。本王曾派除妖师去试探过，虽不能收服，但可以确定不是人类。”
顾九歌听完，眉头微蹙：“确实有妖怪会以吸取男人精元来达到快速修炼的目的，普通人长时间下来，不死也得元气大伤。需要我除了她吗？”
“那倒不用，你抓过来就行，我办好了事那妖随你怎么办。”
顾九歌眯着眼睛看他一眼，这位公子面色红润气色很好，不像是纵欲过度也不像是阳元过剩的样子啊，而且她不是说了这种妖怪专吸男人精元吗？
顾九歌看着陆离的眼神越发越深邃和意味不明。
陆离轻咳一声：“别想多了，本王只是想知道这花魁到底有什么好的，抢了我那么多客源。”
这种人模狗样的家伙我见多了，顾九歌当即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贤王殿下放心！我一定把妖完完整整地带来！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您放心好了！男人嘛，哪家大户少爷不是难以对外人启齿这种事情，只不过有点缺德，要不您先问问那妖同不同意？”
陆离：“”
此时再多讲会误会的更深，三舅介绍的人应该不会乱说吧陆离扶额，开始讲价。
“听贤王先前所言，在我之前也寻了许多除妖师来捉此妖可都未成功，可见此妖不一般啊。这样吧，我给您打个八折，八百两！”
陆离正起身，听此言脚下一滑，八百两！这么贵的吗？
“顾小姐看来是很有信心收服此妖了？”
顾九歌拍拍胸脯道：“那当然！”
“据我所知如今除妖师除凶妖的价格大多在五十两到三百两，顾小姐这一开口就是漫天要价的，不太妥吧？”陆离作势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浮灰。
顾九歌急了，她是要的多了点，但以贤王府的财力，应该还不至于八百两都拿不出来吧？而且这是她在京城的第一个客户，要是贤王这单搞定了，那以后京城哪家有妖不是找她？
“咳咳，是多了点，但这妖不必寻常，又依靠吸取精元修炼，我之前也未接手过这么棘手的妖怪。”不行不行，无论怎么样一定要赚到他钱。
“你都说了是没有接手过，那么以你的资历怕是值不起八百两这个价。”笑话！八百两！十两银子就够普通人家生活一年了好嘛！？
顾九歌一时语塞，被自己绕进去了！
“但是我实力还是有的！不然你找别的除妖师你绝对除不了这么凶的恶妖！”
陆离双眼微眯，顾九歌说的也没错，他之前也找过除妖师去试探，但没想那些除妖师全都是空有名头的江湖骗子，还没探查完敌情，不是被吸光精元就是吓的屁滚尿流的回来。但他能怎么办？他开妓院本就隐晦，又挡了多少权贵的财路？总不能放话说贤王招募除妖师，请京城各位权贵赶紧来做做文章，快上折子来弹劾吧？
“算你七百两。”
“五十两。”
“不行七百两。”
“一百两！”
“六百两！”
“一百五十两！不能再多了。”
“最少五百五！”
“两百两！我已经亏了！”
“不行不行五百五！”
“就两百两，你干不干！你难道两百两抓不到吗？我看你就是怕了吧？”
“干就干！谁怕谁啊！”
顾九歌“”
“不是”
“顾小姐爽快！来来来签了这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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