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双瘫在床上，感动得两眼泪汪汪。
她上辈子是吃肖琅家米了，还是喝他家油了，要被他这么欺负！
好气人好气人好气人……
程双双怨念冲天时，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小女佣进来。
扶着程双双靠坐在床头，温和亲切地喂她喝粥，她一个眼神扫过去，小女佣就知道她想吃什么菜，托着小盘子用勺子喂饭到嘴边。
混吃等死的体验，很舒爽。
吃了半饱，缓解了肠胃因饥饿带来的灼痛感，程双双幸福地眯起眼。
小女佣瞧她心情好，胆子大了些，敢和她套近乎，“女士，您真幸运，每次在地下交易市场失踪的女性，是真的失踪，下场很惨列的，您被先生救走，幸免于难呢。”
程双双好奇地看着她，“在地下交易市场失踪的女性，人很多吗？”
小女佣脸色微变，支吾着不敢说。
她这幅反应，程双双就明白了。
公然贩卖女性，可不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嘛……
如果她真是被黑市的人看上迷晕，肖琅救她，她就欠了肖琅一个人情。
欠人情的滋味，让程双双觉得有些怪。
实在是因为，肖琅在她心中形象不太好。
分明是高大上的人设，成天尽做些偷香窃玉的事。甚至还想强迫女性。要不是她机智，心中有容轶，说不定真是那人的感情俘虏。
小女佣笑嘻嘻问道：“女士，您和先生以前认识吗？他出手帮您，费了很多功夫呢。”
程双双眨眨眼，“你觉得，我们认识吗？”
小女佣说：“应该认识吧。先生从来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费工夫。我想呀，先生一定很喜欢您，还派我来照顾您。”
程双双不可思议，“他喜欢我？”
小女佣说：“而且女士您也喜欢先生呀。”
程双双更加震惊，“如何见得？”
小女佣与有荣焉说道：“但凡见过先生的人，都喜欢他。”
又不是钞票，怎么可能人人喜欢？
程双双干笑，“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额……”
小女佣看出她在说反话，很认真地纠正程双双的想法，“女士，有种人，叫做口嫌体正直，就是指……”
程双双说：“等等，口嫌体正直，不是说男人吗？”
小女佣被带走思维，“那如何形容女人？”
程双双说：“应该说，嘴上一直喊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小妖精。”
小女佣学的很快，“女士您就是嘴上喊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小妖精。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身后肖琅的声音传来，“什么时候喊不要了。”
小女佣吓得站起来，鞠躬，“先生。”
肖琅走到餐车边上，看着空了一般的餐盘，眼中一丝满意，转头看着揉着肚子消食的程双双，问小女佣，“你看到她喊不要了？”
小女佣点头，“是的就在刚才。”
程双双有心解释，“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肖琅喝止程双双，“闭嘴。”
转头吩咐小女佣，“你说。”
小女佣振振有词说道：“是的，我刚才看到了。女士就是嘴上喊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小妖精。”
程双双闭了闭眼，觉得刚才吃的有些撑。
旁边的肖琅……
脸色很好看。
“你刚才看到的……这里只你们两个人……”
怪异的眼神从餐盘，餐具上开始，在两人之间游移，不知想到什么，眼中疼得冒起摇曳的火光，“黑喵，好手段，好兴趣。都不能动惮了，还能吃了我的人。”
小女佣愣了，“先生，刚才女士吃的是饭，不是人。”
肖琅嘴角动了动，轻声说，“嗯？”
轻轻一个字，好像清风拂过竹林的树梢，带走清晨的露水，干净，清冽，带着潮湿的温润。小女佣却脸色发白，差点吓哭，声音颤抖，“先生，我……我错了……”
她和程双双聊得太开心，都忘了，先生最讨厌别人否认他话。
他指着猫，说这是条狗，周围人就得管猫叫狗，坚持事实的人当然存在，只是最后都消失了。大家都传说，这些人变成猫……狗粮了……
她好怕。
程双双真没看出肖琅的恐怕之处。倒是好奇小女佣的反应，“喂，不至于吧。他只是在和你开玩笑。”
肖琅怔了一瞬，犹自咀嚼，“玩笑？”
是呢，这个女人不怕他。从一开始就不怕他。哪怕他掐着她脖子，差点要了她的命，也从来见她露过怯。
不仅不露怯，还说他坏话——
小人？
貌似也不算坏人。
毕竟现如今的世道，君子前面都得加个“伪”字，做小人，更畅快些。
但她讨厌他。
讨厌他的人，他也讨厌。他讨厌的人，没必要让对方在自己眼皮底下晃悠，省的烦心。
如此说来，这个女人倒是例外……
肖琅眨了眨眼，捡起一把小汤匙，在手中把玩片刻，觉得无聊，扔在盘子上，金属碰撞瓷器，声音清脆。
小女佣不敢再逗留，灵机一动，推着餐车离开。
在肖琅把玩小汤匙时，程双双注意到他的手。
手型很漂亮。漂亮得让她羡慕。
不过想到自己老公也有一双美手，程双双很快就释然了。老公的东西就是她的，没必要羡慕别人。
“老大，小女佣说你救了我，我欠你个人情，以后一定偿还。只要不做伤天害理违背我道义的事情，您吩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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