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剑录第四十六章 气之争，人之殇(1/2)

ps:三千字大章，封笔哭丧着脸道，求收藏！!

信堂东院，少了些过往时刻的热闹风景，此时，只有寥寥几个弟子，忙忙碌碌，一边皱起眉头，一脸哀怨，恰似深闺少女被锁春秋的无奈。

不然，平日里这个时刻，东院定然热闹欢腾非常。当中武场，张雷会手举着巨石，露出一身结实精干的肌肉，双脚踏地，步法诡异，在数名弟子的围攻之下游刃有余，赫然是他的锻体之法。

有的会在一旁观摩，喝酒聊天，谈天说地，大到武道路途，小至街口俗事，不一而足。也有一些女弟子打着向张师兄学习的口号，三三两两围坐在武场之外。桃树下，石桌旁，或坐或立，目光从未移开过。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阳光洒落余晖，照在他们的脸上，鼻尖涔涔汗珠密集，却犹未自知。

大门口，那株桃数下，顾瑶会庄严肃坐，穿着樊笼天下读书人的礼服，宽大的袍子裹着她只露出半个脑袋。一板一眼，听着赵师秀的讲解，有时读有时写，倒是一个好学生的样子。

在旁人看来，顾瑶小丫头和赵无铁确实颇似夫子与学生，活阎罗这个大管事言谈举止，眉目间真似儒家的教书先生。一大一小，相对而坐，让人忍俊不禁又觉得合情合理。

至于林轩这个东院众人口中的“大师兄”，虽然按资历好多人可能要高于林轩，可武道一途，向来都是能者长之，能者居之，故而林轩倒也当得起这一声“大师兄”的称呼。

夜里林轩被他的师傅折腾揍打，打牢根基，稳固境界，春风化雨，深入骨髓，洁白的身骨渐渐变得晶莹剔透。破骨，破骨，破而后立，立于不败之地，是一个武者最重要的根基，决定着未来的高度。

很多人由于根基不牢，只为了破眼前之境，到后来就止步于此，难以达到更高的高度。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合理不合情。

白天，他大多看“乞丐”给的几本书，一边读一边在他的院子里练习。剑术，步法，得自己慢慢摸索，在多次的练习中走上正途，因为乞丐师傅可不会指点一二。

林轩的成功不是白来的，都是日积月累，水滴石穿，积土而成山，积水而成渊，都是他异于常人的倍加努力所得，可谓来之不易。

要是给儒家的某一个先生知道了此事，也肯定会大赞一声，孺子可教，毕竟这位儒家先生倡导“业精于勤”，致书立说从未离开“勤”一字。

至于那本厚厚的《药理大全》，林轩权当了解，本不想深入，只是越看兴致越高，到后来“习惯成自然”。每天日落时分，他总会抱着书本，坐在门口的一棵古老槐树下，看着武场的一地风景。

这场景很平凡，不过是弟子的平常练习和休闲谈天，却让林轩有了一种家的温暖感觉。

落日下，林轩眼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充满笑意，好似大学的里时光，大学里每一个同学的音容笑貌此刻在林轩脑里格外清晰。

……

此刻，又是落日西沉，余晖斑驳，东院里空空荡荡，少了这许多弟子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感。寒风乍起，吹掉了不少落叶，为一座偌大的屋院又添了些许荒凉。

离武场不远的一间屋子，门扉紧闭，在常人看来是再平常不过了，可若是那座天地里的来人临近一瞧，便可看出端倪来。这间小屋周围，各种气流波动混乱，隐隐又有暗黑色彩掺杂其中，十分诡异。可这种黑色实在是过于邪恶和强横了，堂堂儒家君子的浩然正气都已经要给它消磨殆尽了，才在这周围出现这么混乱的气流波动。

轩辕大陆，各种气流亘古长存，有着强弱高低之分，仿佛如人一般，强者可以压弱者一头。

王者之气，范围之内，不容它物，驱狼吞虎，强悍时可以让周围的低级之气不敢动弹，以此为尊。

儒家的浩然正气，道家的八极正气，佛家的光明正气，剑宗的剑罡正气，幽都的幽冥正气，暗黑正气等都是王者之气，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熠熠生辉。还有一些渐渐随门庭衰微的大气，像阴阳气，纵横气，山水定根气等都慢慢脱离了正气的范畴，又高了二等微气不少品秩，不上不下，不声不响，全占着过往的声名，正处于高者不屑低者不服的两难境况。

正气，不单是一个称呼，更是一种气品秩的等级，王者正气，气中之王也。

可是，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树倒猢狲散，此刻，随着浩然正气的势微，处于消散的边缘，其他各种气已经开始窜乱了起来，想要充单此地的王者。

正如各路诸侯不满天子，正是起兵反叛时刻。

一山不容二虎，气，本就狼子野心，岂会安然?

眼下，各种气围绕着那间院子肆意波动，慢慢蚕食着那或明或暗的浩然气。一旦星光微暗，正气之火全消，那么仗气之人定然会被各种低级之气流窜全身，再加上正气消失，一身术法基本上难起，说不得会落个身死道消的惨况，十分凶险。

而这间门扉紧掩的屋院的主人，不是他人，正是赵师秀，曾经的西湖书院院主，如今的东院大管事赵无铁。

……

信堂，比试继续，喝彩声不断，只是林轩已经没有了兴致观之。

李白的话，让他一头雾水的同时好像又抓住了什么，朦朦胧胧，难以言说。

教顾瑶小丫头读书的正是赵无铁这个林轩眼中的高人，往日见他授学，讲解也没什么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