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战争九十四、思索(1/2)

南亚，某秘密军事基地，反抗军据点。

墨镜男子冯岳正穿行于基地地下5层的人流中，地下5层属于人员居住层，只不过这里是“校”级军官及小部分“将”级军官的居住层，一些非军队编制的反抗军中层成员也在此层。另外还有两层，一层是大部分“尉”级军官居住的，另一层是剩下的一些“将”级军官和无军衔官员居住层。

士官及所辖士兵一般不在地下基地内居住，他们在基地附近秘密安营，其中一部分为了隐蔽起见也是会建一个只有一两层的地下军营的。

实际上，这种较为集中的安营扎寨方式是风险很大的，一旦敌方确定了这里的位置，而反抗军又没办法保证百分之百的拦截率，一颗高威力的导弹就可以铲掉“蚁巢”的三至四层，尽管这座基地的确在地下一层上有很厚的隔绝层。一但是那种旧世纪被“文化打击”放过的更为强大的武器，理论上也存在一锅端掉十几层的可能。

不过，在这处“达卡”反抗军据点的反抗军成员肯定不是所有的反抗军，反抗军在全球有很多大小据点，这不过是较大也较为重要的一处。所以只挖掉这一窝虽然能对反抗军造成很大的损失（毕竟有很多设备、人员、资料和高级将领），却无法根除。

另外，这一派的反抗军比较相信在目前的情况下，神星不会轻易撕毁“西伯利亚条约”而明着直接对人类动手，它们只会让走狗也就是联盟来瓦解反抗军。而联盟碍于“文件”的限制，就算握有相当大威力的武器也不能砸在如此多人员聚集的地方，这会严重违反“文件”的规定。

如果联盟直接用传统战术来攻打这里，至少对于反抗军来说还是可以反抗的，不说其他武器，就是单单“定位炮”，这座基地附近就部署了三台，还是量级比插手“干预者”行动动用的那台还要高的那种。

不过，目前反抗军虽然早早就想到了坏的打算，却依然处于“好”的情况下，联盟还没有发现这处反抗军据点以及据点中的秘密基地。

……

墨镜男子冯岳虽然看似在穿行中赶往目的地，可他却想着与目的地无关的事情。

三天前，自己在向上级汇报关于桑夫人透露的信息时旁敲侧击地提出自己需要北欧那伙神秘反抗组织的全部情报，理由是桑夫人提到那边有可能有关于桑先生的消息，不论是新消息还是旧历史。桑夫人的确提到过，而冯岳也的确需要追查桑先生的下落。

不过，上级表示自己知晓的情报还都是冯岳自己上报来的，没有更多，并碍于是桑夫人提出的可能，将这个问题丢给了更上一级的领导，也就是让冯岳直接去问参谋长。

冯岳其实已经料到会得到什么答案了，但被参谋长以同样不知情的答复挡回去之后，还是不免感到奇怪。参谋长曾经派自己同阿德拉尔基地的贝鲁奇中校一同送信给那伙神秘的北欧组织，当时他们的中等级别军官在听到是参谋长的书信时，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回去请出了他们的2号人物。这一方面的确应该是因为参谋长的名头和面子够大，但也显得太大了，北欧神秘组织虽然据桑夫人反映是最早的反抗组织，但它们一直“隐居”和“不问世事”的态度表明他们还不想全面参与进反抗军的实际反抗行动中。

从未见他们主动出击反抗联盟，自己与贝鲁奇中校作为反抗军也被挡出来过，他们对于现在的反抗军似乎并不感冒。这样的话，会很重视参谋长的信件，要么是自己与贝鲁奇中校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参谋长有问题，虽然这个“问题”不一定是指坏的方面。

桑夫人曾告诉了冯岳，关于那伙北欧神秘组织的一些自己从未知晓的消息，还是听上去很正常、很浅层的消息，也是很基本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到现在的反抗军耳中的消息。但就连这些消息，自己的上级都没有告诉过自己，在反抗军中，不论态度如何，都会比较重视桑氏夫妇所说的话，不论信与不信。所以桑氏夫妇当年在反抗军中说过什么，而且还不一定是重要机密的，一定会在现在传到每一派反抗军耳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自己这一派的堂堂参谋长都不知道呢？

“若想知彼，你，要先知己。”这是桑夫人在听说自己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常识”后告诉自己的。

冯岳不禁如此理解：桑夫人在提醒自己反抗军也不是完全没问题的。

但，冯岳是一名有编制的军人，是认同反抗军大义并接受其领导的一份子，他是不应该怀疑甚至是调查自己的上级的，这是不忠的想法和行为，是被明令禁止并受人唾弃的。

但，同样的，桑夫人给自己的影响和问题，也让自己难以充耳不闻。桑氏夫妇可以说是反抗组织们的最初集结者，方向领导者，消息提供者，就算桑氏夫妇的目的没人猜得精确，至少他们是愿意看到联盟倒台的，他们宣扬的也是认清外星智慧生命，防备它们，不要被欺骗和蒙蔽。所以大部分人怎样都不会将桑氏夫妇摆在对面，因为他们本来就敌对对面，敌人的敌人不是自己人也是同路人，何况敌人还是他们阐明并得到大家理智地认同的。

……

冯岳的工作太多了，而且没有一项是不重要的，他只能在告诉自己“上级不让下级知道某些事是战略考虑”和顺便摸清一些相关线索中徘徊前进。

“参谋长或包括参谋长在内的一部分高层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