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无我，灭我毁我……”
九莲灭世阁大乱，而引起这一切的陈然本尊则已经离灭世阁越来越远。
他在不断远离灭世阁。
尽管不觉得灭世老祖能寻着他的分身找到他，但陈然还是留了个心眼。
“以毁灭，宿命两道至高本源为引，我的时空应该能成了。”
陈然低语，白衣黑发，超凡脱俗，不似人间灵。
他缓步走在苍茫大地，越走越远。
而此刻灭世阁。
大乱依旧。
灭世老祖神色冷漠的走出。
本来在找到陈然本尊之前他是不准备动手的，但如此毫无头绪之下他也只能化主动为被动。
“真当身化万千我就奈何不得你？”
灭世老祖冷笑。
下一刻。
灭世老祖头顶出现一只如烈日，却是漆黑的眼眸。
“聚散无常，虚实无度，唯我毁灭永恒。”
灭世老祖冷漠低语。
“嗡。”
整个灭世阁都是一颤。
无数修士抬头，眼中流露震惊。
“老祖出手了！”
他们都知道。
这是毁灭之眼，灭世阁最强的界主至宝之一。
以毁灭为眼，洞穿一切，看破万物！
看到毁灭之眼的出现，众人莫名呼出一口气。
这段时日他们可是被陈然折腾的够惨。
而此刻灭世老祖出手，自然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老祖出手，那贼子必死无疑！”
“哈哈，我真想当着他本尊的面吐他一脸唾沫，希望老祖别一下就打死了他！”
“终于结束了，老祖出手那小贼再无逃跑可能！”
众人轻松，觉得之前老祖不出手是不在意陈然。
毕竟达到老祖那种程度，当然不会什么事都出手。
而此刻，陈然明显惹怒了老祖！
代价…自然就是死亡！
红莲老人，赵九幽等强者也纷纷呼气。
尽管最后惹得老祖出手让他们脸上无光，但总比陈然遛狗一样溜着跑要强。
“不过…老祖为何等了这么久才出手？”赵九幽挑了挑眉，此事自然想不通。
灭世阁内的陈然分身皆是抬头，眼中却是流露一丝丝讥讽。
在他看来，灭世老祖出手实在太慢，太晚了。
若是在他一开始进入就施展雷霆手段，他还真的没什么操作空间。
但现在。
陈然笑了声。
他分身已然彻底转化为毁灭之身！
“大道纵然毁灭，亦能于毁灭中新生！”
毁灭与创造，不外乎如此。
“轰！”
在毁灭之眼下，陈然的分身无所遁形！
灭世老祖深深皱眉。
因为启动毁灭之眼的代价是消耗至高本源之力，同时也是在减少毁灭之眼的年岁。
不到万不得已，灭世老祖其实不想施展毁灭之眼。
这已经是一件极其苍老的界主至宝了。
“哼！”
他重重冷哼。
这一切，都是因为陈然！
纵然陈然身上的至高本源也是重中之重，都是比过毁灭之眼。
但在毁灭老祖看来，入了他这里的陈然已是瓮中之鳖，并不需要再浪费力气。
他环顾八方，毁灭之眼随着他转动。
陈然的分身再难遮掩。
他目之所及，竟还有几千分身！
而且皆是化为了毁灭之身，极其强很。
“这小子对毁灭至高本源的感悟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增加，之前见他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灭世老祖眼眸清寒。
对此，他内心闪过一丝不安。
而这时。
他一眼扫遍整个灭世阁。
他猛地一怔！
陈然…不在？
他并没有寻到陈然的本尊！
“怎么可能！”
灭世老祖不信。
这些分身如此恐怖，更驱动灭世阁毁灭本源！
若本尊不在，怎么可能统筹如此多分身！
在这么多毁灭本源汇聚下，陈然分身和本尊若是离得太远，必然会失控！
但。
陈然却是不在灭世阁！
“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灭世老祖有些愤怒，觉得陈然在耍他。
下一刻。
“轰！”
偌大灭世阁因此而轰鸣。
灭世老祖手中出现古老黑塔，其上道道黑气肆虐，毁灭之力沸腾。
既然知道陈然分身所在，抓起来自然就容易。
“去！”
灭世老祖低喝。
黑塔化万千，直接朝着陈然所在飞去。
在破坏着山海的陈然并没有在意，依旧坐着自己的事情。
似乎那些黑塔只是天上落下的细雨，无法掀起他内心丝毫波澜。
他静静做着，就像傀儡。
陈然忽有所悟。
以前他不明天命，不知纪元，不就是如傀儡般不断向前，只是有些不甘而已。
至于现在。
他倒是有了反抗的本事。
但依旧遥遥无期。
“尚需努力。”他低语，眼神执着。
“轰！”
黑塔落下。
一道道分身被罩住，而后飞回灭世老祖所在地。
众多修士看到，难免欢呼。
他们似乎很久没有这般因为抓住一个小辈而开心了。
到了这时，他们本身都忘了这件事本就是屈辱。
灭世老祖负手而立，看着一座座黑塔飞回，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都出手了，竟是没办法一下子将所有分身都抓住！
此刻还是有不少分身在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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