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第二十章 三秦后裔(1/2)

上的繁星浩如烟海，好像一个个神明在审视着这个大地。边的皓月挂在海面上，白是太阳的下，夜晚属于月亮。

大院君站立在一块临海的礁石上，咸腥的海风迎面吹来。脚下的海浪一波一波的冲向礁石。然后被巨大的惯性撞成点点碎沫，大院君看着前赴后继的海浪良久无语。

下关，扼守九州与本岛的要冲。这里三面环海，但与九州最短处仅仅只有七八百步的距离。在退潮之时，一些人甚至能够涉水渡过。

大院君无奈的看着不远处的灯火，随着海风甚至还能够听见营妓们的歌舞声。两片兵营泾渭分明，一片是大院君属下的兵库县倭兵。一片则是装备精良的皇家近卫。

与声色犬马的皇家近卫相比，兵库县的倭兵安静了许多。这些倭兵一个个疲惫不堪神情萎靡，好多人的身上都缠着麻布。白的一场鏖战，消耗了他们太多的体力。许多人的身上都有伤，况且兵库县的汉子也远没有皇家近卫有钱。

即便是下贱的营妓，她们也更加喜欢财大气粗温文儒雅的皇家近卫。而对身上充满血腥味儿的神户汉子不屑一顾。

“父亲，他们居然公然违抗您的命令。不但饮酒，而且招纳营妓寻欢作乐。”扶桑看着远处近卫营地恨恨的道。

“算了，不去管他们了。老要谁死，那必然会让他们疯狂。你看他们是不是和疯狂。”大院君盘坐在礁石上，面对着海面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皇家近卫大营。

“父亲是在为战事担心？我看这也没什么担心的，那些被吹捧到上的汉军也不过如此。今咱们伤亡了五百多人。他们的伤亡肯定多过我们一倍，这是一场胜仗。父亲应该向皇陛下报捷，怕是源义京那家伙已经率先报捷开始抢功劳了。”

“报捷？哈哈。孩子你真是年轻。这场仗让我相信礼亲王的都是真的，他麾下那些水军也都是好样儿的。可东瀛像阿爹和礼亲王这样的人太少。更多则是好像源义京那样的人，他们关心的不是东瀛也不是战士的荣誉。

他们只关心自己的财产，还有手能够摸哪个女人的屁股。今咱们丢失了最为有利的地形，这么短的水路根本阻挡不住汉军。这场仗我们失败了，为父现在想的不是怎样打赢汉军。而是咱们兵库的未来。乃或是神户的未来。”

“父亲，您的意思是……”

“孩子，我们的祖先来自遥远的汉地。你知道为什么神户大阪还有京都都被称为关西么？”

“不是因为我们地处东海道铃鹿，北陆道不破，东山道爱发三处关卡以东，所以我们被称为关东么？”

“也对也不对，皇的确是这么的。实际上是因为，我们的祖先来自一个叫做关中的地方。当年吕不韦灭东周，收其故地为三郡。从关中迁徙了大批的老秦人前去耕作。这些人闲时为民战时为兵。为大秦的一统江山立下了赫赫战功。

我们的祖先便是这些移民，大秦一统下之后。始皇帝陛下颁赏军功，我们的祖先被赏赐了无上的荣光和无数的财富。这些赏赐造就了许多强大的家族，使我们这些老秦人成为人人羡慕的对象。

但我们已经不属于关中的老秦人，为了以示区别他们便称我们为关东人。

后来始皇帝派遣徐福，也就是第一代皇。前来海外寻找长生不老之药，始皇帝派遣了对他最为忠心的关东老秦人作为护卫。一是保卫徐福和那五百童男童女的安全，二是监视徐福以免他自己贪了那长生不老之药。

可真正到了东瀛。我们才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大的谎言，东瀛只有那些刀耕火种好像猴子一样的土著。根本没有什么传中的神仙。我们这些老秦人很愤怒，想要押着徐福返回大秦。接受始皇帝无边的怒火。

正当我们要开始行动的时候，一名因为海难被风吹过来的渔民告诉我们。始皇帝已经驾崩，下被诸侯的势力搅得翻地覆。朝廷又是赵高那个宦官在掌权，大秦下民不聊生。

后来又陆续听，楚国攻破了咸阳。接着便是楚汉争霸。一个叫做刘邦的亭长做了皇帝。大家便死了回关中的心，选了兵库这个地方居住了下来。一百年过去了，回家成为了奢望。唯有在地名上怀念一下，我们远在汉地的家乡。”

大院君看着宽广的大海，似乎目光可以穿透关山万里。看到那片富饶的关中大地。那里有三秦父老，有老秦人剪不断的根。

“父亲，我不明白。您今为什么讲这些！”扶桑心底涌起一丝涟漪，这个答案他隐约的猜到。却不想也不敢出来。

“我们同根同源，我们同族同宗，我们同文同种。今我们却因为大海的阻隔，变成了陌路人。我们为了狭隘的偏见舍命厮杀，但我们的骨子里却都流淌着炎黄祖先的血脉。

今的一战，让我看到了炎黄苗裔的不屈不挠。虽临死地，却死战不退。身临险境，却对袍泽不离不弃。

我们为什么要为了那样一群蠢人，与我们的同宗血战。今浇灌在这片土地的每一滴血，都是炎黄子孙的血……”

“父亲，难道您真的要……”

“皇！哼，看看他麾下的那些人，那些所谓的近卫军皇陛下的嫡系。他们竟然在你们与汉军鏖战的时候要将你们和汉军一起射杀。他们拿我们根本不当人，为了兵库老秦人的性命。为了回归我们梦寐以求的三秦故地，为父决定跟汉人议和。”

多日来苦心经营的阵地，本想一举歼灭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