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思月(龙汐)自无不允之礼,到了正日,在京的皇子皇亲、驸马郡马、诸王公侯、阁部官长、公主郡主、王妃太妃、国君太君、夫人诰命、世交亲友都来赴请。
顾老太君为尊行,这等时日不便出面,张夫人早起往荣庆堂磕头后即于荣禧堂安坐,宁国府宴请皇亲国戚、公侯勋贵,顾长白(魔坤)带不梵顾冲顾琛亲自接着;郑国府是阁老尚书、亲友世交的地方,顾峰与顾炼顾不难顾强陪客。神龙将军府都是堂客,顾正那边是黄氏婆媳、清姐招待;顾尹处有琴思月(龙汐)和秋氏婆媳在,又有不少族人帮手,倒不曾失了礼数。
论地位,在座的除琴思月(龙汐)外便推康亲王正妻董王妃身份最贵,她还是长辈,自要居于首席,与越氏闲话两句后询问寿星:“你们家的姑娘都好,可叫来我们瞧瞧?”
“是。”张夫人含笑吩咐,“叫姑娘们都过来。”
不一时,兰若、玫珺、芙瑶、顾萱并芝晴、星澜、华黎都到了。
诸王妃公主称赞不已:“好女孩儿全来你家了。”
兰若、玫珺、芙瑶、顾萱都是康王妃见过的,这会儿把其余四个拉到跟前一一询问。
琴思月(龙汐)从旁介绍:“这是我们大房得二姑娘兰若,这是二房的仨姑娘玫珺,这是这是我们林姑妈的千金芝晴,这是侯府的星澜,这是二叔的妻表妹沐姑娘。”
四人摆出来,最惹眼的还是芝晴,康王妃笑道:“这就是主子娘娘夸赞有仙气儿的林姑娘?果然不俗!”
席末之人忽然说道:“这位沐姑娘从来少见的。”
众人拿眼一瞧,原来是靖北王太妃。
靖北王傅溶的生母靖北太妃石氏乃是石皇后次妹,诸皇子姨母,她的体面自与旁人不同。华黎未能经历此等场合不假,却也知道有资格坐在首席的必是不次王妃的贵人,不管素日如何端庄,紧张心乱在所难免。
琴思月(龙汐)代答:“沐姑娘是紫薇舍人曾孙,九省统制黄大人的外甥女儿,平素极为端庄,与府里姑娘处的极好。”
石太妃含笑点头:“原来如此。”
傅溶年已及冠,至今膝下无子,石太妃自是心急,今日取中华黎体态丰腴,颇有宜母之相,既知她身份尴尬,更把三分心思添到七八分上,因是张夫人寿诞,倒不便从面上漏出来。
永泰皇帝的岳母是大庆朝第二得罪不起的人物,承恩公夫人的名头不算骇人,但这位老太太却能生会生,不提三个儿子,女儿个顶个争气:大闺女是当朝国母中宮皇后,二女儿嫁与开国四王之首的靖北王为正妃,三女儿和大女儿做妯娌,被太宗皇帝配给十三子忠愉郡王。众所周知,打从现今的石皇后嫁进东宫,原有荒悖苗头的永泰皇帝(那时候还是皇太子)便走上了靠近五好男人的不归之路(?);二女儿稍次,虽说中年守寡,但儿子已经长成,还因皇帝大姨夫的照应原爵承袭靖北王爵;小女儿是老来女,也已生了两个儿子。除了苦熬多年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皇太后,满大庆朝真就找不出第二个能跟石老夫人比福气的贵妇。
话虽如此,石家出来的姑奶奶从来不缺眼力劲儿。
趁着出来更衣,忠愉王妃悄声询问姐姐:“您是看中了沐家的那个姑娘,想给溶儿收在房里?”
“嗯”靖北太妃并未否认,“她的品貌都好,出身也合适。”
“您可别忘了今日的场合。”忠愉王妃提醒道,“朝云公主最忌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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